会江陵 第五百一十三章 在路上 (第2/5页)
但反过来说,因为这次作乱的多是那些多少有点背景的将门子,
他们依靠父辈的功劳,轻易在军中占据不少位置,有人脉帮衬,再加上自己的努力,让他们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,平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突出之处,甚至波澜不扬,但在关键的时刻,一些人的立场转变,却是在内部给了,满腔抱负和雄心壮志的新朝要命的一击。
反而是那些科班武举出身的,因为多数人根基太浅。反而没多少人卷入逼宫的逆谋中,反而是最危急的局面下,在皇帝身边战死到最后一刻。
因此这次门荫改制,只增加了一条就够了,凡中外军将士铨选,武举优于学进,又优先于门荫。对将门世家的冲击,可想而知。
皇帝还下令重新选拔军中孤儿,放宽年龄和出身标准,并将内六营的龙骧营的旗号,给予那些表现英勇的幸存者,又将虎贲营的旗号给予那些护驾出了大力的藩姓质子,
另外,
卫王泌被赐死了,他是肃宗的第五子,因为小丫头的缘故,我见过一面,只记得他矮矮胖胖,有点过早发福的味道,一个存在感很低的嗣王,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,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对方,新君登基后。为了体现皇帝优待兄弟,才由新昌王转封卫王的,这或许是那些人找上他的理由。本来他可以混吃等死舒服的就这么过完一辈子。
所谓天家容不下套多亲情恩义,仅仅因为他是那些叛臣选中的人,另有丰王烘、盛王岐以行为不端,贬为庶人圈于宗正寺悔过。
还有个理由,就是有人希望我去洛阳,能够给皇帝稍稍息息火。宰相李泌已经病倒了,宰相崔圆,崔唤、李揆都有门人故旧被牵连进去,不好表态。宰相第五琦以经济理财著称。在这上头说不上话。有分量的大能韦见素、颜真卿、张镐都在长安。
现在韦韬率行驾本部负责戒严皇城,皇甫皋带兵在都畿道乃至河北附近四出抓人,通过拷逼供述,每天还在不断有人牵连进来。
朔方军、河东军两大集团,河北四柱臣中的颜真卿、来滇、贺兰进明三位,都有部属涉案,最后甚至牵涉河北诸道的枢密副使仆固怀恩,户部尚书韦涉的门下。
想到这里,我再次翻开,某个秘密渠道送过来的书信,没有题头没有署名落款,只有八个字,“唇亡齿寒,兔死狗烹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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岭南道广州府,新开辟的沙呈港,一大批人正在形色匆匆的登船重新出发,许多人甚至连长期海上生活的咸腥味都还没洗去,就在此踏上了船板。天南地北的服色,整齐划一的动作,和一片沉默不语的表情,充斥着一股让人觉得很不寻常的味道。
按照枢密院制定的实习轮戍制度,这些年京、武两学毕业生,如果没有直接对口的位置,就会会先到南平府做驻留军一年,拿那些不肯安分下来的乌蛮山夷部练手,习惯复杂地形的冲突;再到草原上扫荡一年,学习如何机动作战,与来去如风的敌人进行野战和遭遇战;最后去高强度小规模冲突不断的安东去,在边境的拉锯中,进行真正意义上的国家战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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