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脸 (第1/5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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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面沸腾，“哗啦啦”水响，一条喷泉从湖里喷出来。这股水流非常清澈。洁净如玉，从黑绿色的湖里出来，像是烂泥塘里生出的一朵白莲花。这股水流越喷越高，脱离水面足足两米有余，在水流最端，水花四溅，浮动着一颗金色的圆球。

此物一出，湖里湖岸的人群像是开了锅，鼓声震天，鞭炮齐鸣，耍龙队。泛龙舟，所有的庆祝仪式都开始了。扮演吕洞宾的那个男人，踩着高跷，用极为艰难的姿势慢慢倾斜身子，越来越低，看那意思他是想用手去拿，远远湖面上那白色喷泉端的金珠。

鼓声敲得颇有节奏。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栓在他的身上。在铜锁看来，他就是在找死，踩着五六米的高跷，整个人像吊车一样慢慢倾斜下坠，去拿深湖里一颗莫名其妙的珠子，一旦失足落水。就这两根又粗又长的高跷，立马能带着他沉底，救都没法救。

不过，话回来，这珠子是哪来的？怎么会随着水流喷出来呢？真是奇哉怪也。贞亩坑技。

铜锁当时已型的江南人家，木桌木椅木床，并没有那么多的脂粉气，屋子里没什么玩器，桌子上多放着一套茶具，一盏红纱灯笼而已。这么晚了，姐们都在休息，床头挂着青纱帐，铜锁这人好色嘛，走到床边撩起帘子瞅了几眼。

我问他这些女孩长的怎么样，铜锁半天没话，沉默半晌：“我看不到她们的脸。”

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。铜锁解释，这些女孩子睡觉的时候都戴着厚厚面纱，只露出两只眼睛，根本不见面貌。

铜锁看了几个姐后，心里生出一股异样，她们的脸被遮住到没什么，最怪的是当他看到姐们的眼睛时，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似乎在现实生活里，自己曾经见过这些人。